长夜将明,清晨的第一缕曙光划破黑暗,地平线上绯红的暖阳缓缓升起,太阳周围的热浪扭曲了渐明的天空上飞过的鸟儿的身影。
火红的太阳染红了半个天空,整个东方犹如神明用鲜红的画笔涂上了黎明的颜色。
在这个东方大国的北部,正值严冬。
今年席卷这里的冷空气格外的多,所以未到深冬,但气温如往年寒冬一般。
松树上结满了冰晶,就像树又长满了晶莹的叶子一样。
清晨的阳光洒在冰晶上,光线透过冰叶子在松树间辗转折射,整个松树林披上了钻石一般的绚丽色彩。
秋时的落叶早就枯朽,连残余的尸体消失不见,只有几片孤零零的残叶,飘零在树底。
一只灰白的野兔在林间穿梭,冬天的世界很安静,坚实的大地吸收了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土地也被冻住了,兔子在灌木间奔跑,一点尘土也没有扬起来。往日穿过树叶的清脆响声的消失不见。
安静的空气麻痹了兔子。兔子一心一意的寻找寒冬的食物。
冬天的食物本就不多,兔子就全部精力在了寻找食物上,放松警惕。
兔子寻找着食物,它将鼻子趴在地面上一抽一搐,全然未注意到死神的镰刀正在逼近。
一只灰色的狼正潜伏在光秃秃的灌木丛里。它渴望饥饿的眼神,紧紧盯着不远处的兔子。
狼的双腿紧绷,就这么等待着机会。这只狼隐藏的很好,与灌木丛的底色融为一体。
四周很干净,兔子鼻子突然停止了,它嗅到了食物的味道,兔子往食物的方向跑去,那也是狼的方向。
狼早早就埋在了食物的旁边,兔子也已经彻底放松了警惕,脑袋是不是被饥饿所支配,就像快点吃的食物,但它忘了,在这个自然界中,在这个严冬中,饥饿的不只它一只动物。
兔子冲到食物旁,就在它将要享受成果时,他的生命成为了这冬日的一笔萧条。
狼收紧的四肢突然释放,像箭一样的射了出来,他张开了他的血盆大口大,在兔子还沉浸在喜悦中,瞬间咬断了兔子的脖子。
一切发生的太快,兔子连一声呜噎,一次反抗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失去了生命。
“真是可悲呀。”
一个男人站在不远处,他整个人靠在一条黑色的轿车上,他穿着一身很长的黑色风衣,衣脚几乎可以垂到地面。
在明亮的树里,这一坨黑色的东西都显得格外突兀。
男人肩上和头发上有着些许白霜,男人应该站在这不动很长时间了。或许一晚上?
冬天很冷,太阳的温暖都被云层挡住了,世界又变成苍白的样子。
冰叶子都融化了,明亮的树林又暗淡下去,风刮着凄凉的声音,仿佛从地狱深处幽鬼的哀嚎。
冬日散发出了他悲凉的一面。
风吹动了男人的头发,男人将头发挽成一束垂在脑后,凭风摆动。
风也吹动了男人,他抬起头露出一张绝秀的面孔。
他的脸庞棱角分明,嘴唇微薄,鼻梁高挺,剑眉显得格外坚毅。
各个五官早已清秀非凡,他们共组在一张脸上,显得如此风神俊逸。
跟男人的眼睛是最特别的,相比之下,他的五官更略有些暗淡。
这是一种极其黑的眼睛,就像白娟纸上的一滴墨水一般特别,一般引人注目。
而这种眼睛映射出的神性也是极其与众不同的,他的眼睛所留露出的是冷漠。
你第一眼看到这双眼睛,你就会联想到死人的眼神,不过他还活着。
这种冷漠不是生人勿近的冷漠,是一种无能为力的冷漠。
寻常人被那双冷漠的双眼注视,心中就会升起阵阵怪异。
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才使人胆寒,男人在这暗淡的冬日中,似乎有些共鸣,但又是如此格格不入。
他坐进了车,随手将手中的东西放在车座上。
那是一张面具,一张没有五官的面具。
面具有着和男人眼睛一样的底色,在这底色上散布着如同碎玻璃般密密麻麻的细缝,勾勒着大大小小的血白色的纹理。
面具就像一件即将破碎的艺术品,或将要凋零的玫瑰,再仔细观察,一股莫名其妙的沉重感又会油然而生。
车里很乱,不可思议的乱。所有东西,到处都是,打眼望去,成堆的衣服四处丢着,不知道捆着什么的麻袋和许多散落的垃圾。
不过还好,垃圾是密封了的。
杂物在车底铺成了一层地毯,无从下脚,车里最后一片净土,也就只有驾驶座底下了。
树林里面有一条小河,这条小河蜿蜒回折,是林子的主要水源。
这条小河缓缓流淌,也和这片地区大部分小河一样汇入濂河。
这片树林是自然保护区,这条小河平时鲜少有人来。
不过,往日清澈的小河,今日却扩散着暗沉的血液,鲜血就像画布上的浓颜料正在蔓延。
从河边俯看,小河就像一幅妖艳的画卷,血色在河面汇聚,发散,就像一朵畸形的红玫瑰。
这血液不是来自动物,是来自人。在玫瑰的花瓣第,那里横卧着一堆碎尸。
不,不能叫碎尸!应该叫肉堆。
这堆东西散发着独属于白质与细菌进行化学反应所发出的无法忍受的恶臭。
初看,就像成堆的垃圾和屠宰场剩下的边角料所堆成的废料。
如果不是肉堆上挂着几个残破的人头和较为几张完整脸皮,你或许会认为这是什么不明物吧!
苍蝇最喜欢腐烂的肉,腐肉也是苍蝇的后代生活的绝佳场所。
这堆肉自然也就成了无数嗡嗡的苍蝇和肉堆里钻来钻去的蛆的天堂。
蛆成了红色,在肉堆里面来回穿梭,这一堆东西也随之一起一伏。
蛆仿佛组成了这肉堆的脉络一样,但这脉络中有一处特别肿大,就像一个结。
这节突然动了,忽的一下,一张脸钻了出来。
那是一种充满血污的脸,突然,那张脸张开了一双充满血丝的蓝眼睛。
那是一双极其美的眼睛,有着和大海一样静谧的颜色。
但这双眼睛却出现在这种恶心的环境中。而只眼睛所流露出的情感,也只有恐惧,痛苦和绝望。
虽是个人眼睛的目光望去,那里有一只汽车大的怪物。
一只丑陋的,肮脏的沾满鲜血和蛆的怪物。
怪物的身体像干枯的树一样千疮百孔,在这空洞间穿梭着无数的蛆。
在圆球般的身体前端有一个篮球大小的眼睛,在身体下面长着三根仿佛缝上去的爪子,在身体的一侧还有一根极其粗壮,与身体不成比例的树干一般大的触手。
他就伏在地上,他伏在的地上,一声声痛哭的叫喊,此起彼伏。
他用爪子撕扯着一个人,将撕扯下的碎肉扔向河中,他不停的撕扯着,原来河里的肉堆是这么来的。
血液在坚实的土地上,形成一个小池塘。一个年轻女人正在池塘里挣扎。
或许是受到了死亡的恐惧,她挣扎的很剧烈,在怪物的利爪下还是无济于事,他的两腿早已不知去向了。
突然,她疯狂摆动的头,看到了肉堆里的那双蓝眼睛。
他的眼里重燃起了因为希望的火焰,她乞求得望着那双蓝眼睛。
他用沙哑如公鸭一般的嗓子求救:“救救我,凌清余,求你了,救救我,只要你救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但她从那时候蓝眼睛中看到的只有怜悯和歉意。
她的求救注定无法被回应。
真正的痛苦不是绝望,而是永远也无法到达的希望。
情感能够传染,所以在绝望之中便会生出罪恶,罪恶便是怪物,一种无法消除的怪物。
她的眼神不再乞求,转为了怨恨,她的话语变得极为恶毒:“凌清余,我………噗!”她喷出了一股血。
他的话戛然而止,怪物的爪子**了她的身体,她已近无法说话了。
怪物继续着它不紧不慢的动作,凌清余慢慢看着,就像之前在肉堆里看着自己的朋友被撕碎一样。
砰——
巨大的声响传来,怪物突然飞了出去。
怪物在地上翻滚,滑了十多米,撞断了五六棵树才停下来。
而在怪物原本的位置,血池旁,一个人站在那。
他穿着很长的黑色风衣,鬼哭似风依旧吹着,吹动了他的发稍,露出一张黑底破碎的面具。
怪物用它那细脚伶仃的爪子撑起身体,它转过来,充满血丝的眼睛紧盯着男人。
它向男人冲去,一侧的触手同时扫来。电光火石间,怪物的触手已达男人面门。
砰!
一声巨大的声响传来,怪物的触手瞬间缩小了一圈。怪物突然甩倒,触手不断地乱挥着,怪物在地上发疯似的打滚,好像承受了难以忍受的疼痛。
地面被怪物刮痧,捶打,剧列的噪音此起彼伏。如果怪物有嘴巴,那此刻一定充满哀嚎。
男人慢悠悠得靠近怪物,怪物的触手挥来,只见,一道残影闪过,怪物的触手又缩小了一圈。
慢慢的,男人来到了怪物旁,他抬起手,一柄银白色的手枪闪烁着金属的光芒。手枪的背部镶嵌着一面很长的刀片,就像只剩一半的钳子一样。
枪对准了怪物,细细的枪声响起。
噪音消失了,怪物也消失了,仿佛从未存在过,但狼藉的周围,弥漫着的腐烂味告诉着凌清余事实。
“带给我绝望的,这么容易就消失了?”
劫后余生的喜悦充斥着她的大脑。
这时,男人转过头来,看向肉堆。不,应该是看向那双蓝眼睛,“钻在肉堆里的感觉很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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